鸕鶿號巡洋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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鸕鶿號在澳大利亞布里斯班
歷史
德意志帝國
艦名 鸕鶿號
艦名出處 鸕鶿
動工日 1890年
下水日 1892年5月17日
服役日 1893年7月25日
結局 1914年9月28日在青島自沉
技術數據
艦級 鵟級
艦型 四等巡洋艦(小巡洋艦
排水量
  • 標準:1559噸
  • 滿載:1864噸
全長 82.60米
全寬 12.70米
吃水 4.45米
動力輸出 2,857匹公制馬力(2,101千瓦特
動力來源 雙軸,兩台三脹蒸汽機
速度 15.9節
續航距離 2950海里以9節
乘員 9名軍官、152名水兵
武器裝備

鸕鶿號(德語:SMS Cormoran[註 1])是德意志帝國海軍建造的一艘四等巡洋艦[註 2],為六艘鵟級巡洋艦的五號艦。它自1890年開始在但澤帝國船廠鋪設龍骨,1892年5月下水,至1893年7月交付使用英語Ship commissioning。鸕鶿號是專為執行海外任務而設計,裝備有八門105毫米口徑主炮,航速可達15.5(28.7公里每小時)。

鸕鶿號的大部分服役生涯都在海外度過,主要是德國設於南太平洋的殖民地德語Deutsche Schutzgebiete in der Südsee薩摩亞群島。其在當地的職責通常包括勘測工作和鎮壓原住民動亂。該艦曾於1894年底至1895年初前往南部非洲水域短暫巡航,然後駛向太平洋。1897年,它參與佔領了中國山東半島膠州灣租借地。鸕鶿號於1903年返回德國,繼而於1907-1908年間進行現代化改造。次年,它重新派駐南太平洋,並一直待到1914年8月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當敵對行動開始時,該艦正停泊在青島維修,無法投身戰鬥。因此,鸕鶿號被解除武裝,並在港灣內鑿沉;其艦炮則被用來加強當地的防禦。

設計[編輯]

鵟級禿鷲號的插畫

隨着1871年後德意志帝國的經濟擴張,帝國海軍有必要將軍艦常駐在海外殖民地,以保護德國公民在當地的權益。由於船員宿營空間的侷促和低適航性,既有的炮艦並非合適的艦種。它們的武器裝備也被視為過於薄弱。相反,所需船具應具有較大的排水量並通過輪機驅動,以使它們能夠監控大片海域。這類艦隻還應繼續配備適當的風帆索具,以便在長途航行中節省煤炭。這些要求在1886-1887財年獲得撥款的兩艘燕子級巡洋艦得到落實,它們為更大的鵟級奠定了基礎。[3][1]

鸕鶿號的艦體採用橫向鋼框架構造,並有一直延伸至上甲板黃松外板,表面再覆裹一層蒙次合金英語Muntz metal以保護木材免受船蛆的侵害。艦隻的水線長全長分別為79.6米和82.6米,有12.7米的舷寬以及最大5.35米的吃水深度。其標準排水量為1559噸,滿載時則可達1864噸。推進裝置由兩台臥式三缸三脹往復式蒸汽機組成,各負責驅動一副直徑為3米的三葉螺旋槳。蒸汽由四台燃煤圓柱形火管鍋爐英語Fire-tube boiler提供,它們通過管道匯入一具單座煙囪英語Funnel (ship)。發動機的額定功率為2,857匹公制馬力(2,101千瓦特),設計航速15.5(28.7公里每小時),實際達到15.9節(29.4公里每小時),並能夠以9節(17公里每小時)的速度連續航行2,950海里(5,460公里)。其標準船員編制英語Ship's company為9名軍官及152名水兵。[4]

該艦的主炮由八門單座安裝的105毫米35倍徑速射炮組成,共配備800發彈藥。它們的射程為10800米。其中兩門並排放置在艏樓,四門分居兩邊舷側:一對在舷外平台英語Sponson上、一對在炮眼英語gun port內,最後兩門則並排安裝在後甲板英語Quarterdeck副炮英語Battleship secondary armament則由五門37毫米轉膛炮英語Hotchkiss gun組成,用於防禦魚雷艇。此外,艦隻還配備有兩具350毫米魚雷發射管和5枚魚雷,均安裝在甲板上。[4][5]

服役歷史[編輯]

鸕鶿號是以「E號四等巡洋艦」(Kreuzer IV. Classe E)作為合同代號,於1890年1月在但澤帝國船廠開建。它於1892年5月17日下水;在下水儀式上,由德皇威廉二世發表演說,時任但澤帝國船廠廠長的海軍上校恩斯特·阿施曼德語Ernst Aschmann則主持為艦隻命名。舾裝工作完成後,鸕鶿號於1893年7月25日正式交付德意志帝國海軍投入運作英語Ship commissioning。隨後,它進行了近兩個月的海試,至9月22日完成。[5][6]從1894年開始,該艦被派往德國的海外殖民地服役。[7]它最初於10月2日受命前往東亞基地輪替炮艦狼號德語SMS Wolf (1878),但南部非洲日益緊張的局勢迫使海軍將新巡洋艦派往德屬東非以確保德國在該地區的利益。[6]

10月16日,鸕鶿號及其新入役的姊妹艦神鷲號離開德國,前往東非。它們於12月15日抵達葡屬莫桑比克首都洛倫索馬克斯。在接下來的七個月里,神鷲號開始在南部非洲穿梭,鸕鶿號則一直駐紮在當地,期間曾於1895年1月將葡萄牙護衛艦阿方索·德·阿爾布克爾克號英語Portuguese corvette Afonso de Albuquerque (1884)拖回洛倫索馬克斯。7月,神鷲號抵達並接替鸕鶿號;後者自此可以返回原本在東亞水域的部署。它於7月5日離開東非。途中,該艦在阿曼馬斯喀特經停,對蘇丹進行了正式訪問。8月5日,當航行至霍爾木茲海峽時,艦隻右舷發動機的右舷低壓缸安全閥受損。結果,鸕鶿號不得不駛入波斯布殊爾接受維修。修復工作完成後,該艦經由阿拉伯河前往巴斯拉,在那裏拜訪了當地的德國公使和土耳其當局。[6]

第一次太平洋役期[編輯]

鸕鶿號艦長、海軍少校胡戈·埃姆斯曼德語Hugo Emsmann,於1899年5月登艦

1895年9月13日,鸕鶿號抵達新加坡,並在汕頭對開與東亞分艦隊司令、海軍少將保羅·霍夫曼(Paul Hoffmann)的旗艦皇帝號會合。它隨分艦隊在中國和日本海域巡航,期間還於1896年7月參與了擱淺沉沒的炮艦雞貂號德語SMS Iltis (1878)的打撈工作。1897年10月至11月,鸕鶿號沿長江而上巡航至漢口,並於10月4日在當地與中國簽訂了設立德國租界的協議。同年該艦還參與佔領了膠州灣租借地。1898年5月美西戰爭期間,鸕鶿號又去往菲律賓,但美國巡洋艦羅利號英語USS Raleigh (C-8)阻止其進入甲米地,最終導致了兩國的對峙,即所謂的「馬尼拉事件德語Manila-Zwischenfall」。11月,它把皇帝號從福建三沙灣拖到香港進行修理。與此同時,德屬薩摩亞緊張的政治局勢促使海軍參謀本部派遣鸕鶿號去增援其姊妹艦鵟號隼號[6]

在前往薩摩亞的途中,鸕鶿號於1899年3月23-24日夜間在新波美拉尼亞島西端以北的旋風礁(Whirlwind Reef)擱淺。其艦舯被卡在暗礁上,艦艏則伸出水面約1米。船員們試圖通過卸下煤炭和彈藥來減輕艦隻重量,但它仍然停在礁石上。時任艦長、海軍少校胡戈·埃姆斯曼德語Hugo Emsmann遂派出一艘大舢板英語Pinnace (ship's boat)和一艘載有兩名軍官和11名船員的小舢板英語Dinghy,拖着一船煤炭前往大約162海里(300公里)外的腓特烈·威廉港。在那裏,他們與北德勞埃德輪船斯德丁號英語SS Stettin (1886)相遇並求助,後者於3月29日抵達現場。埃姆斯曼隨後決定將所有不必要的煤炭和彈藥都清除掉(一些放在岸上,剩下的直接扔到海里),切斷前桅和主桅,並把艦艉的火炮往前移。這些措施使艦隻能夠從礁石中鬆脫出來並重新浮起。船員們於是將卸載上岸的物資重新裝艦,繼而回到腓特烈·威廉港。在當地經過適航性檢查後,鸕鶿號得到了額外的補給。該艦隨後駛往悉尼旱塢;對艦體的全面檢查表明,它只是輕微受損。相應的維修工作一直持續至6月初。[8]

1900年6月中旬,鸕鶿號回到悉尼接受年度大修。它的部分船員得到替換,這些人隨後被派往中國參與鎮壓義和團運動。10月2日,該艦在阿皮亞港駐泊,然後開始前往德國太平洋殖民地德語Deutsche Schutzgebiete in der Südsee的巡航。下一次在悉尼的大修是從1901年3月15日持續至5月1日。在此期間,它與大巡洋艦漢薩號代表德國參加了在墨爾本舉行的第一屆澳大利亞議會。在返回薩摩亞的途中,鸕鶿號被派往俾斯麥群島聖馬蒂亞斯群島,在那裏,一位名叫布魯諾·門克的德國研究員及其三位助手遇害。為此,鸕鶿號和勘測船英語Survey vessel海鷗號英語SMS Möwe (1879)派出登陸部隊進行懲罰性討伐英語Punitive expedition,屠殺了大量島民。鸕鶿號於7月28日回到阿皮亞,整個11月,該艦都在從事勘測工作,並航行前往其他島嶼。[9]

1902年,鸕鶿號再度到訪俾斯麥群島和馬紹爾群島。在悉尼接受了進一步的修理後,這艘巡洋艦於8月18日返回阿皮亞。9月則展開了另一次的德國殖民地巡航。1903年3月中旬,它回到悉尼進行定期保養,並在那裏接到了返回德國的命令。鸕鶿號於5月23日離開悉尼,前往德國,至9月13日抵達基爾,隨即於9月26日在但澤退役。1907年,該艦在但澤的帝國船廠進行了漫長的重建,並接受現代化改造。它安裝了由當地製造商J·W·克拉韋特德語J. W. Klawitter生產新鍋爐,並簡化了輔助風帆索具。此外,艦隻還獲得了一個新的、更大的司令塔。工程於1908年完成,[10]至1909年5月1日,鸕鶿號重新入役並再度被派駐太平洋。[9]

第二次太平洋役期[編輯]

鸕鶿號在悉尼的旱塢內

當鸕鶿號於1909年6月8日行駛至馬耳他時,它接到命令前往小亞細亞,那裏土耳其的動亂和針對亞美尼亞人的暴力促使德國進行干預。該艦與小巡洋艦斯德丁號呂貝克號會合,並接收了大約300名亞美尼亞人,以保護他們免受騷擾。7月9日,即鸕鶿號駐泊在塞得港期間,它又收到了繼續向太平洋航行的命令,但必須在吉達停留以修整鍋爐。抵達太平洋後,該艦開始了海岸勘測工作,其登陸部隊則在威廉皇帝領德語Kaiser-Wilhelmsland主導了一次針對食人族的懲罰性討伐。11月3日,鸕鶿號參加了在布蘭奇灣英語Blanche Bay舉行的升旗儀式,以紀念德國佔領新波美拉尼亞。三天後,其船員又參加了位於首都赫貝茨高地西南、在托馬英語Toma, Papua New Guinea鎮內興建的俾斯麥塔動工儀式[11]

1909年11月13日,鸕鶿號在赫貝茨高地接上當地總督阿爾貝特·哈爾德語阿尔贝特·哈尔,首先巡遊駛向腓特烈·威廉港,繼而前往漢薩灣英語Hansa Bay,然後抵達奧古斯塔皇后河。這艘巡洋艦在受命折返之前朝河流上遊行駛了約183海里(339公里)。11月22日,它已駛出河口;至1910年1月8日,該艦再度錨泊在阿皮亞。它參加了從2月28日至3月3日德國吞併這些島嶼十周年的慶祝活動。之後,在前往香港的途中,鸕鶿號遇上了颶風,這對艦體造成了嚴重的破壞。其兩邊舷側均受到輕微擠壓,所有的艦載艇都在風暴中受損。在新喀里多尼亞努美阿接受臨時維修後,鸕鶿號終於在5月3日抵達香港;至7月15日,它又返回了阿皮亞。此後,該艦與姊妹艦神鷲號以及隸屬東亞分艦隊的大巡洋艦沙恩霍斯特號、小巡洋艦紐倫堡號埃姆登號會合。這五艘艦共同巡邏直至12月13日——當鸕鶿號駐泊在拉包爾期間,接到了前往波納佩島鎮壓索克斯起義英語Sokehs rebellion的命令。它們遂於12月19日抵達波納佩島,在該地區活動至次年2月22日,期間鸕鶿號、埃姆登號和紐倫堡號的登陸部隊曾上岸支援從德屬新幾內亞部署過來的警察部隊。[12][13]

鸕鶿號於1911年3月23日回到悉尼進行又一次年度檢修。之後,它繼續在德國太平洋殖民地執行其慣常的巡邏任務。9月,該艦與星球號(Planet)輪船合力解救了擱淺的挪威三桅帆船前進號(Fram)。1912年5月,鸕鶿號在青島又接受了一次大修,隨後前往德國各殖民地展開勘測巡航。直至1913年1月10日,它才回到阿皮亞。同年2月24日,根據國家海軍大臣、海軍上將阿爾弗雷德·馮·提爾皮茨頒佈的法令,鸕鶿號被重新歸類為炮艦。從6月4日到7月5日,它在悉尼進行了維修。1914年2月22日至27日,由於原住民部落發生爭鬥,該艦不得不在布干維爾島停留。它派出登陸部隊上岸,協助警察部隊鎮壓衝突。鸕鶿號於1914年上半年前往青島接受進一步的維修工作,至5月30日抵達。[12]

1914年7月,隨着歐洲政治局勢的惡化,時任埃姆登號艦長、海軍中校卡爾·馮·穆勒英語Karl von Müller作為青島駐軍的負責人,下令加快對鸕鶿號的修理工作。8月初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埃姆登號俘獲了俄國商船梁贊號(Ряза́нь),並把它帶回青島。由於鸕鶿號仍然無法使用,它被迫退役,其船員則換編至梁贊號,將後者重新以「鸕鶿號英語SMS Cormoran (1909)」之名委任為輔助巡洋艦。來自炮艦雞貂號[註 3]祖國號的部分船員,以及一些戰爭志願者都登上了這艘新的輔助巡洋艦服役。1914年8月6日,原鸕鶿號的大部分武器均被移除上岸,以加強青島的海岸防禦,保護租界免受英國的襲擊。其艦體則於同年9月28-29日夜間被青島造船廠的工作人員在港口內鑿沉,以防止它被敵方強佔。[7][14]

註釋[編輯]

腳註

  1. ^ SMS表示Seiner Majestät Schiff, 即「陛下之艦」。
  2. ^ 英文來源多循技術特徵將其統稱為「無防護巡洋艦」。[1]但根據德意志帝國海軍的艦艇分類德語Schiffstyp,鸕鶿號自建造之初便被定型為「四等巡洋艦」(Kreuzer IV. Classe),1899年起統一歸為「小巡洋艦」。[2]
  3. ^ 此為1898年下水的第二代雞貂號炮艦。[14]

引用

  1. ^ 1.0 1.1 Sondhaus,第166–167頁.
  2. ^ 日本海人社,第128頁.
  3. ^ Nottelmann,第102–103頁.
  4. ^ 4.0 4.1 Gröner,第97頁.
  5. ^ 5.0 5.1 Lyon,第253頁.
  6. ^ 6.0 6.1 6.2 6.3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93頁.
  7. ^ 7.0 7.1 Gröner,第98頁.
  8.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93–194頁.
  9. ^ 9.0 9.1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94頁.
  10. ^ Gröner,第97–98頁.
  11.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94–195頁.
  12. ^ 12.0 12.1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95頁.
  13. ^ de Quesada,第21頁.
  14. ^ 14.0 14.1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96頁.

參考資料[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