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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曲 (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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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曲
Terang Boelan
巴达维亚好丽安戏院制作的电影海报
基本资料
导演阿尔贝特·巴林克英语Albert Balink
编剧沙伦
剧本沙伦
主演
配乐伊斯迈尔·马祖基英语Ismail Marzuki
摄影
制片商全荷属东印度影片公司
产地 荷属东印度
语言印尼语
上映及发行
上映日期1937年12月8日

月光曲[1]印尼语Terang BoelanIPA读音:/təˈraŋ buˈlan/精确拼音英语Enhanced Indonesian Spelling SystemTerang Bulan),或译作《月圆[2],是一部在1937年[a]上映的荷属东印度(今印度尼西亚)电影,由阿尔贝特·巴林克英语Albert Balink执导,沙伦担任编剧,由拉登·莫赫达尔英语Rd. Mochtar鲁姬亚英语Roekiah和埃迪·T·埃芬迪(Eddie T. Effendi)主演,部分演员来自巴林克上一部作品《巴勒》(1936年)的班底。故事讲述一个年轻女子在嫁给父亲属意的鸦片走私者之前,和情郎私奔的经历,灵感来源之一是在1936年登上银幕的好莱坞电影《丛林公主英语The Jungle Princess》。本片在东印度群岛和新加坡拍摄,配乐包括当年很受欢迎的格朗章英语Keroncong歌曲,目标观众是土著英语Native Indonesians知识分子。

《月光曲》在东印度群岛大收旺场,掀起拍摄电影的风潮,令衰退多年的本地电影业恢复元气,因此印尼电影史学家米斯巴赫·尤萨·比兰英语Misbach Yusa Biran把本片的面世称为印尼电影英语Indonesian cinema史上的转捩点。同时,本片揉合歌曲、美丽风光和爱情故事的公式受到观众的欢迎,并成为往后数十年间许多同类电影的模仿对象。在英属马来亚,本片也录得20万叻币的票房收入,并促使邵氏兄弟马来人制作电影。本片有可能一直保存到1970年代,但如今很可能像同期制作的东印度群岛电影一样,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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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哈娅(Rohaya鲁姬亚英语Roekiah饰)在父亲(穆欣饰)的安排下和声名狼藉的富家子穆萨(Musa,埃迪·T·埃芬迪饰)订婚,为此她不得不和心上人卡西姆(Kasim拉登·莫赫达尔英语Rd. Mochtar饰)分开。在婚礼前一晚,卡西姆对洛哈娅唱起了一首《月光曲英语Terang Bulan》,他们一商量好私奔的计划,就在第二天出发,离开沙沃巴岛(Sawoba)。来到马六甲之后,卡西姆在旱坞找到工作,洛哈娅则在家中打理家务。他们还发现,原来卡西姆的老朋友杜拉(Dullah卡托罗英语Kartolo饰)已经在马六甲生活了一段时间。

后来,穆萨找到了洛哈娅和卡西姆的踪迹,卡西姆也发现穆萨干的其实是贩卖鸦片的勾当。洛哈娅被父亲拉回沙沃巴岛之后,当时忙于工作的卡西姆也回到岛上,向岛民揭发穆萨贩卖鸦片的恶行,同时希望他们站在自己的一边。结果卡西姆和穆萨大打出手,本来卡西姆处于下风,不过和卡西姆一起回来的杜拉及时出现,把形势扭转过来。最后,洛哈娅的父亲,以及其他乡民终于明白到,洛哈娅和卡西姆两情相悦,于是同意他们一起生活下去[b]

制作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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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34年到1935年初期间,荷属东印度所有故事长片都是华裔导演兼摄影师郑丁春的出品。他在美国接受过电影训练[3],拍摄的低成本电影主要从中国神话或武术取材,很受观众欢迎,除了本来的目标受众——华人观众,郑氏拍摄的动作场面也得到了土著英语Native Indonesians观众的欣赏[4]。郑氏对当地电影业的垄断,是大萧条和市场动向转变的结果——大萧条促使荷属东印度政府提高税率,戏院也以低廉的价钱出售电影票,所以制作本土电影的净收益率非常低,结果东印度群岛的电影业陷入衰退,当地戏院放映的影片也以好莱坞电影为主[5]。当年电影院放映郑丁春电影的时候,总是座无虚席,如此他才能够赚取利润,继续制作电影[4]

《月光曲》的导演是荷兰记者阿尔贝特·巴林克英语Albert Balink。他本来没有制作电影的正规经验[6],却在1935年和在1920年代入行的华裔电影导演约书亚·王、奥斯尼尔·王英语Wong brothers,以及荷兰纪录片制作人曼努斯·弗兰根英语Mannus Franken合作,摄制了影片《巴勒》(又名《稻米之歌》),目的是证明优质的本地电影有利可图[7]。巴林克的性格追求完美,因此《巴勒》的制作成本也比同期的本地电影高了20倍,然而土著观众并不欣赏这部电影,印尼作家、文化评论家尔敏·巴奈认为这是因为电影从欧洲人的角度观察东印度群岛的风土民情。结果这部电影惨淡收场,令制作人倾家荡产[8],也引致接下两年东印度群岛的电影业继续由郑丁春垄断的局面。不过,郑氏在《巴勒》面世之后,也开始拍摄现代题材的电影[3]

制作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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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grainy picture of a man with a video camera
《月光曲》是王氏兄弟继《巴勒》之后,第二部和巴林克合作的作品;图为王氏兄弟中的一人在1947年前后摄制影片的情形。

巴林克在1936年底的时候已经获得数家海内外企业的财政支援,之后他和王氏兄弟、弗兰根合作,在荷属东印度的首府巴达维亚(今雅加达)成立全荷属东印度影片公司(Algemeen Nederlandsch Indisch Filmsyndicaat, ANIF,或称“阿尼夫制片公司”),专注拍摄新闻片英语Newsreel纪录片。该公司在1937年1月1日宣布开拍《月光曲》等几部故事长片的计划[9][10]

《月光曲》的编剧沙伦是《观察报英语Pemandangan》的记者,和戏剧界关系密切。他在东印度群岛观看由多萝西·拉莫尔英语Dorothy Lamour主演的美国电影《丛林公主英语The Jungle Princess》(1936年)之后,从中取得创作灵感,不久后即以此为启发,撰写本片的剧本[11][12]。印尼电影史学家米斯巴赫·尤萨·比兰英语Misbach Yusa Biran认为,由于这个缘故,本片在风格上、题材上都和《丛林公主》有相似之处[13]。印尼影评人沙林·赛(Salim Said)也注意到这一点,还说《月光曲》能够体现出当年很受影迷欢迎的“丛林公主”风格[14]。电影中的“沙沃巴岛”纯属虚构,由沙伦以他自己、摄影师王氏兄弟和导演巴林克命名[12]

本片由巴林克执导,由王氏兄弟担任摄影师,在1937年2月开始制作,并于同年5月开拍。制作团队曾经在公司办事处搬迁的时候,放下手头上的工作[15]。对于弗兰根有没有参加本片剧组的问题,文献提出了截然不同的说法:左派导演巴赫迪亚·夏基安印度尼西亚语Bachtiar Siagian表示,当时弗兰根正为阿尼夫制片公司拍摄纪录片《爪哇尽对岸的地区》(Tanah sabrang, het land aan de overkant[2],比兰也提出类似的说法,而且认为他没有参加《月光曲》的制作过程[9]。美国电影学者卡尔·G·海德英语Karl G. Heider却在著作中指出,弗兰根和巴林克一样,都是《月光曲》的导演[16]。和郑丁春不一样的是,巴林克这部电影的对象是接受过教育的土著,而不是下层民众,同时他也尝试用土著(而不是欧洲人)的角度描写土著的故事[17]。沙林·赛指出,这是巴林克在汲取《巴勒》的失败经验之后,所作出的转变,由此他也减弱了影片的民族学色彩[18]。《月光曲》是一部黑白电影,在巴达维亚芝灵津英语Cilincing西爪哇省万丹府孔雀港英语Port of Merak海滩(今属万丹省)和新加坡丹戎加东英语Tanjong Katong取景。本片使用非常易燃的硝化纤维胶卷拍摄[19][20],这可能是后来影片散佚的原因之一[21]

《月光曲》大部分演员(例如男主演英语Leading man拉登·莫赫达尔、以及埃迪·T·埃芬迪、苏卡西等配角)来自《巴勒》的班底,另外一些演员(如女主演英语Leading lady鲁姬亚和她的丈夫卡托罗)则来自表演马来语话剧(toneel)的传统剧团,剧组招揽鲁姬亚夫妇的目的可能是为了吸引戏剧爱好者观看电影。本片的配乐包括《月光曲》、《玫瑰花》(Boenga Mawar)等格朗章英语Keroncong[c]歌曲,由片中演员主唱,然而莫赫达尔的嗓音不适合为电影献声,因此只能对嘴,由音乐家伊斯迈尔·马祖基英语Ismail Marzuki代唱。马祖基也负责为本片配乐[23]

发行与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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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2月8日,《月光曲》在几乎满座的巴达维亚丽士戏院(Rex)进行首映[24]。这部电影在荷兰文又称为《梦想岛》(Het Eilan der Droomen),其中一张宣传单张形容“沙沃巴岛”就像好莱坞电影中的海岛天堂——夏威夷群岛一样美丽,另一张宣传海报则特意提到,片中角色说的全是印尼语对白[20]。研究电影的澳大利亚纽卡斯尔大学讲师威廉·范·德·海德(William van der Heide)指出,早在多年前,东印度群岛的电影人就开始改编外国电影,用本民族(印尼民族)的方式来理解外来观念;《月光曲》除了采用带有异国风情的本土场景,还加入了格朗章歌曲,推动了这股后来延续了数十年的“印尼化”趋势[11]

《月光曲》在东印度群岛和邻近的英属马来亚都创下票房佳绩。在东印度群岛,电影院每次放映本片时,都能够吸引大量土著进场观看。观看本片的观众大部分来自工人阶级,还包括不少喜欢欣赏马来语话剧、聆听格朗章歌曲,但不常观看电影的土著[25]。结果本片成为当时东印度群岛最卖座的本土电影,这个纪录直至1949年荷兰承认印尼独立英语Dutch–Indonesian Round Table Conference后,才在1953年被《危机印度尼西亚语Krisis (film)》打破[26]。后来雷电华电影获得授权,把这部影片引入英属马来亚,并标榜这是“第一部,也是最好的马来音乐剧”。最后《月光曲》在马来亚上映了两个月,并录得20万叻币(当时相当于114,470美元[27])的票房收入[28]

虽然本片大获成功,但是阿尼夫制片公司对此并不满意,并决定停止拍摄非纪录片。当年为该公司效力的印欧人英语Indo People摄影师J·J·W·史蒂芬斯(J. J. W. Steffens[d]指出,公司管理层认为纪实影片更知性,因此更偏向拍摄这类型的电影。巴林克对公司的反应大失所望,于是在1938年3月离开东印度群岛,转到美国定居[29][30]。本片大部分演员不久后也离开了公司,到马来亚进行短暂的巡回演出,然后再转投陈氏影业[31][32],他们为陈氏拍摄的第一部电影《法蒂玛》在1938年上映。莫赫达尔在《月光曲》上映不久后和苏卡西结婚,但仍然继续和鲁姬亚合作,在电影中饰演情侣;两人以萤幕情侣的形象得到观众的喜爱,直至莫赫达尔在1940年一次薪资纠纷之后离巢为止[33]

影响及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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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姬亚英语Roekiah拉登·莫赫达尔英语Rd. Mochtar之后继续饰演情侣,直到1940年为止;图为电影《西蒂·阿克巴丽英语Siti Akbari》的剧照。

在荷属东印度,《月光曲》的成功掀起了拍摄电影的浪潮[34][35],并与后来同样卖座的《法蒂玛》、《白茅》(1939年)一样,令当地的电影业恢复生机[36],造就了1939年至1942年期间东印度群岛电影业英语list of films of the Dutch East Indies的全盛时期,直至1942年日军南侵为止[37]。1940年时,当地新设立了4家制片厂[38],同时戏剧团出身的演员也陆续加入电影演员的行列,为电影院吸纳新的观众群[39]。在《月光曲》面世之前,当地的制片商曾经尝试套用各种公式,制作电影,吸引观众欣赏,可是往往无功而返[40],但《月光曲》揉合了歌曲、美丽风光和爱情故事,受到观众的欢迎,改变了这个局面,并成为往后许多电影的模仿对象[34][35]。在马来亚,《月光曲》和《草》也受到马来人的欢迎,并驱使邵逸夫邵仁枚兄弟在新加坡成立马来制片厂英语Jalan AmpasMalay Film Productions),为马来人制作电影,与陆运涛主持的国泰克里斯制片厂形成两强相争的局面[41]

海德认为,《月光曲》和巴林克之前的作品《巴勒》是1930年代荷属东印度最重要的两部电影,并指出《月光曲》开创的电影类型直至1990年代仍然是印尼电影的主流片种,“为印尼的大众电影定调”[16]。比兰认为,这部电影的面世展示了电影的潜力,促进了东印度群岛的电影制作活动,是印尼电影英语Indonesian cinema史上的转捩点[12]。沙林·赛也同意《月光曲》为后来很普及的同类电影开创先河,是印尼电影史上的里程碑[18]。然而,后期电影人滥用这条公式的现象却遭到批评,比如导演林传福就说过,电影人只懂依样画葫芦,但是欠缺创新,在形式上没有改良,公式本身也就变得千篇一律,枯燥乏味[42]。另一方面,夏基安则批评这部电影没有反映社会实况,纯粹是服务荷兰殖民政府的利益[2]

一般认为,《月光曲》和同期制作的东印度群岛电影一样,是一部散失电影[43][e]。菲律宾电影导演兼电影史学家尼克·迪奥坎波英语Nick Deocampo指出,《月光曲》的电影胶卷以硝化纤维制成,非常易燃,也很容易散佚,不过他认为,这部电影的拷贝有可能一直保存到1970年代[21]。沙林·赛、海德和美国翻译家约翰·H·麦格林英语John H. McGlynn则在1991年一部著作中,希望能够在荷兰或者印尼民居的阁楼或者柜子里找到这部影片的拷贝[43]

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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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部分来源(如Anwar (2004,第84页))表示电影在1938年上画,然而这并不符合事实。
  2. ^ 故事大纲根据Said (1982,第24–26页)和Biran (2009,第169–170页)改写。
  3. ^ 格朗章是一种受葡萄牙英语Portuguese colonialism in Indonesia影响的印尼传统音乐,在当时很受下层土著的欢迎[22]
  4. ^ 比兰没有说明他的全名。
  5. ^ 海德推论,所有在1950年前制作的印尼电影均已散失[44]。不过,J·B·克里斯坦托(J.B. Kristanto)在《印尼电影目录》中表示,印尼电影资料馆把好几部荷属东印度电影保存下来。比兰还指出,荷兰政府新闻处英语Netherlands Government Information Service收藏了几部日本宣传电影,使之留存至今[45]

脚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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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区塞来 1991.
  2. ^ 2.0 2.1 2.2 夏基安 1965,第5–6页.
  3. ^ 3.0 3.1 Biran 2009,第380–382页.
  4. ^ 4.0 4.1 Biran 2009,第147–150页.
  5. ^ Biran 2009,第145页.
  6. ^ Biran 2009,第155, 159页.
  7. ^ Biran 2009,第160–162页.
  8. ^ 9.0 9.1 Biran 2009,第165–168页.
  9. ^ Said 1982,第142页.
  10. ^ 11.0 11.1 van der Heide 2002,第128页.
  11. ^ 12.0 12.1 12.2 Biran 2009,第169页.
  12. ^ Biran 2009,第170页.
  13. ^ Said 1982,第11页.
  14. ^ Filmindonesia.or.id, Kredit Lengkap; De Indische Courant 1937, Maleische Muzikale Film; De Indische Courant 1937, Een Film in Wording
  15. ^ 16.0 16.1 Heider 1991,第15–16页.
  16. ^ Biran 2009,第146页.
  17. ^ 18.0 18.1 Said 1982,第23–24页.
  18. ^ Esha et al. 2005,第32页.
  19. ^ 20.0 20.1 Filmindonesia.or.id, Terang Boelan.
  20. ^ 21.0 21.1 Deocampo 2006,第1917–1919页.
  21. ^ Biran 1982,第11页.
  22. ^ van der Heide 2002,p. 128; Said 1982,p. 23–24; Biran 2009,p. 171; Esha et al. 2005,p. 32.
  23. ^ Bataviaasch Nieuwsblad 1937, Terang Boelan.
  24. ^ van der Heide 2002,p. 128; Said 1982,p. 25; Deocampo 2006,p. 1917–1919.
  25. ^ Anwar 2004,第84页.
  26. ^ New York Times 1938, Foreign Exchange.
  27. ^ Biran 2009,p. 171; Esha et al. 2005,p. 33; Barnard 2010,p. 52.
  28. ^ & Biran 2009,第172–173页.
  29. ^ Biran 2009,第174页.
  30. ^ Esha et al. 2005,第33页.
  31. ^ Filmindonesia.or.id, Terang Boelan; Biran 2009,p. 214; Filmindonesia.or.id, Pareh
  32. ^ 34.0 34.1 Biran 2009,第25页.
  33. ^ 35.0 35.1 Said 1982,第25页.
  34. ^ Biran 2009,第182页.
  35. ^ Biran 2009,第383–385页.
  36. ^ Biran 2009,第205页.
  37. ^ Said 1982,第27页.
  38. ^ Biran 2009,第87页.
  39. ^ Khoo 2006,第90页.
  40. ^ Heider 1991,第6, 16页.
  41. ^ 43.0 43.1 Said, McGlynn & Heider 1991,第31页.
  42. ^ Heider 1991,第14页.
  43. ^ Biran 2009,第351页.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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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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