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克溪的朝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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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克溪的朝聖者》(英語:Pilgrim at Tinker Creek,又譯:《溪畔天問》)是一本1974年由美國作家安妮·迪拉德英語Annie Dillard寫的非虛構敘事書。此書以第一人稱的角度,詳述了一位無名敘述者在她家附近的探索和許多關於自然和生命的思索。書名所指的汀克溪在維吉尼亞州藍嶺山脈洛亞諾克之外。迪拉德以她個人日記為靈感,在1973年春開始寫《朝聖者》。故事發生在一年的時期之內,被劃分為四個部分,每個部分代表一個季節。

此書記錄了敘述者關於獨居、寫作、宗教,以及對所見到的動植物群的科學觀察的思考。《朝聖者》觸及到了信仰、自然、意識的主題,同時它也以對神義學和自然世界的內在殘酷的探究著稱。作者將此書描述為「神學書」,並反對自然作家的標榜。許多章節已被分開收錄在雜誌和其他出版物裡,但是迪拉德認為此故事為一個「單一連續的非虛構敘事」(single sustained nonfiction narrative)。亨利·戴維·梭羅的《瓦爾登湖》(1854)是迪拉德在霍林斯學院(Hollins College)的碩士論文的主題,而此書的設計與風格類型也和瓦爾登湖類似。評論者通常將迪拉德比作超驗主義運動中的作者;愛德華·艾比(Edward Abbey)尤其將她視為梭羅的「真正傳人」。

《汀克溪的朝聖者》緊接著迪拉德的第一本書,詩篇《轉經筒門票》(Tickets for a Prayer Wheel)之後出版。《朝聖者》自它首次出版以來就受到了評論家的讚賞。此書也贏得了1975年普利茲非虛構獎,1998年,它被收錄在現代圖書公司(Modern Library)的百大非虛構作品列表之內。

背景和出版[編輯]

迪拉德是一家石油公司決策人的女兒,成長在匹茲堡的一個上層中產階級家庭。[1] 她讀書貪婪;其中一本她最喜歡的書為Ann Haven Morgan的《河塘與小溪的野外工作記錄》(The Field Book of Ponds and Streams),她將它比作公禱書;此書細緻入微地教授了植物昆蟲的研究與收集。[2] 她受教於維吉尼亞州洛亞諾克縣的霍林斯學院,在1967年獲得學士學位和在1968年獲得碩士學位。在霍林斯學院,她受到了兼詩人的創意寫作教授Richard Henry Wilde Dillard的指導,並在1965年和他結婚。而她,將會在後面說到,Richard教了她所知道關於寫作的一切。[3]她的碩士論文,「瓦爾登湖與梭羅」,將此湖作為《瓦爾登湖》此書的結構技巧之一來研究。[4] 雖然評論者指出他們兩人作品的差異,但是迪拉德對於梭羅作品的知識顯然是個啟發。然而,出於對她影響者的尊重,迪拉德在文中提到,她將她的金魚命名為愛樂瑞·錢寧(Ellery Channing)[5],他是索羅最親近的朋友之一。

1968年畢業後,她繼續在維吉尼亞州的藍嶺山脈附近生活,她在那裡全職寫作。她最初只專注於詩,而且她還是本科生時就已經寫和發表了詩。[6]1970年,她開始寫日記,其中記錄著她的每日在汀克溪畔的散步。她的日記最終將會寫到20卷。[7]1971年,遭受嚴重肺炎發作後,她決定寫一本全長的獻給自然文學的書。[8] 1973年春,迪拉德在家寫了《朝聖者》的前半部,在接下來的夏天寫完餘下半部,寫作地點為霍林斯學院圖書館內的一個能「俯瞰焦油碎石房頂」的學習閱覽室裡。[9]後面她會解釋到,選擇這個寫作地點是因為想避開「吸引人的工作場所……人想要一個沒有景觀的房間,因此在黑暗當中想像力可以和記憶一致。」[10]剛開始迪拉德每天只給出一兩個小時寫書;不過在最後兩個月內她每天幾乎寫了15-16個小時。[11]

《朝聖者》的最初讀者是一位名叫John Rees Moore的霍林斯學院教授。她完成一個章節後,就把它帶給Moore評判。Moore特別建議她拓展書的第一章節以「明確,果斷表達,她所從事的事情,」迪拉德最初不考慮這個建議,不過後面她會承認這是個好提議。[12]出版前,書中章節出現在多個出版物中,其中包括《哈潑斯》 、《大西洋月刊》、《The Living Wilderness》。[13]1974年,《汀克溪的朝聖者》由哈潑斯雜誌出版社發行,並且此書被獻給了迪拉德的丈夫。主編Larry Freundlich在初次閱讀此書時評論到:「我從未想到生命中會看到如此好的手稿……出版社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能發布這麼一本書。」[14]

概述[編輯]

汀克溪是羅阿諾克河流域上游的一部分,如同此流經Wasena的水體一樣

此書以一系列內心獨白和思考來寫,並以一個生活在汀克溪畔的無名敘述者的角度來表達。敘述者在一年的過程中觀察思考了季節的改變和周圍的動植物群。《朝聖者》主題上分為四個部分,每個為一季,書中有多個章節,分別為:「天地遊戲」、「觀看」、「冬天」、「固定不變」、「解開那結」、「當下」、「春天」、「錯綜複雜」、「洪水」、「豐沃」、「潛行」、「守夜」、「祭壇之角」、「北行」、「分隔之水」。[15]

第一章「天地遊戲」為此書引言。敘述者描述了地點與她與之的關係:

我住在一條小溪邊,汀克溪,在維吉尼亞州藍嶺的山谷裡。隱士隱居之處叫做錨屋;有些錨屋不過是些拴扣在教堂一側的陋室,就像是藤壺附著在岩石上。我把這座房子想成是拴扣在汀克溪邊的錨屋。這座錨屋讓我把錨牢牢地固定在溪裡的石床上,讓我在溪流中穩住,有如海錨,面對傾瀉而下的光流。那是個住家的好地方;有很多事情可以想。[16][17]

1999年Harper Perennial Modern Classics的版本後記中,迪拉德說,根據新柏拉圖主義基督教教義,此書結構的另一個表述可分為兩部分,反映了兩條通往上帝之路:肯定之路(via postiva)和否定之路(via negativa)。此書前半部為肯定之路,這部分始於第二章節,「聚集了世界和上帝之善」。後半部為否定之路,這部分以章節「北行」告終,迪拉德將此章節指為第二章「觀看」的對立部分。此書的首末章節則分別為引言和結論。故事中包括了描繪敘述者在溪畔漫步的小插圖。章節「當下」中,敘述者在高速公路旁的加油站遇到了一隻小狗,並在沉思附近山脈景觀時輕拍它的肚子;「愛撫小狗」這個帶有思索的動作在其他章節中都有提及。「潛行」章節中,敘述者在夏季溪畔追趕一群麝鼠。最有名的文段之一出自書的開頭,內容為敘述者親眼所見一隻青蛙正被一隻水甲蟲吸乾和吞掉。[18]

風格和流派[編輯]

《汀克溪的朝聖者》是一部具有創意性的非虛構作品,它使用了詩文的手法來強調反覆出現的主題,比如有暗喻、反覆、倒置。[19] 雖然它常常被描述為散文集,不過迪拉德堅持認為它是一部連續的作品,對前面章節的指向便是證明。[20]章節是分別命名的,而多個章節也被分開發表在不同雜誌和文集中,但是她在1989年的採訪中將書指為「單一連續的非小說敘事」。[21]迪拉德也反對「自然作家」的標榜,尤其是關於《朝聖者》一書時。她說,「我所寫的東西里是有點自然,但我不把自己當作是自然作家。」[22]

此書經常引用和提及瓦爾登湖 ,不過迪拉德沒有明言她對梭羅作品的興趣。評論家Donna Mendelson指出,梭羅「在她書中的出現非常有力,可使迪拉德直截和幽默地借用[他]」。[23] 雖然這兩部作品常被拿來對比,《朝聖者》卻不像《瓦爾登湖》那樣評論世俗世界;相反,它是完全根植於自然世界的。迪拉德沒有像梭羅那樣建立社會和自然之間歷史的聯繫,也不相信世界的有序[24]梭羅提及了如機器般的宇宙,在那裡造物主就像熟練的鐘表匠,然而,迪拉德則認為事物不完美,她提到「有些東西無處不在,而且老是出錯」。[25]

Eudora Welty在她給《紐約時報》的評論中指出,朝聖者中的敘述者是「[迪拉德]書中唯一的人物,大致也就是她世界中唯一的人……她常常講到宇宙,卻又是個自我包圍的人」。迪拉德似乎在《朝聖者》第六章中提到了「隱形敘述者」的概念;敘述者講到上帝的「無限力量」時,指出「無影無形是前所未見的一大偽裝」。[26][27][28]Nancy C. Parrish是1998年Lee Smith, Annie Dillard, and the Hollins Group:A Genesis of Writers 一書作者,她指出儘管《朝聖者》是以第一人稱寫成的,卻未必是自傳。因此書中的敘述者「安妮·迪拉德」成為一個人物角色,而作者則可以通過這個角色來體驗描述「安妮·迪拉德本人單純聽到學到想像到的思考和事件。」[29] 評論家Suzanne Clark也指出作者迪拉德的「獨特的難以捉摸」,她說「當我們讀安妮·迪拉德時,我們並不知道是是誰在寫。在他們將是社會本身的寫照——個性的、品質的、自我的寫照的地方,是一片寂靜。」[30]許多評論者認為書中的敘述者是女性,這大多是因為此書自傳因素和認為敘述者就是迪拉德本人的假定的緣故,但是,Clark卻懷疑書中的敘述者可能是男性。Clark說,迪拉德在整本書中使用了「多種男性的聲音和風格」,那時她問到,「當迪拉德不再以一個五十歲男人的人物角色寫朝聖者時,她是否開始像個女人一樣寫作呢?」[31]

主題[編輯]

Phyllis Rose所拍的安妮·迪拉德肖像

宗教和自然[編輯]

《朝聖者》一書常常以對神義論的研究(或者說是對上帝對罪惡仁慈的辯護)著稱。敘述者嘗試將嚴酷的自然世界,與「似乎可怕的死亡性」,和與相信上帝仁慈調和起來。死亡反覆被提及為一種自然但卻殘忍的過程:敘述者說,「進化更喜愛死亡勝過喜歡你我。」[32]第二章節的一段文字描寫了敘述者看著一隻青蛙正被一隻「水甲蟲」「吸乾」;無論多麼不堪入目,此必然的殘酷體現了生死有命的自然法則。[33]敘述人尤其看到了昆蟲世界固有的殘酷:「鳥須空中飛,魚須水中游;而昆蟲似乎必須做一件又一件可怕的事。我從不問為什麼有老鷹或鯊魚,但是幾乎我看到的每一種昆蟲我都會這樣問。會有一隻以上的昆蟲——— 大量繁殖的可能性———這種現象即是一種暴行,施加在人類所有價值之上,以及人對理性上帝的嚮往之上。」[34]被極度令人反感和無關道德的自然世界所吸引的同時,她也會質尋自己在自然世界中的位置。敘述者說:「我本來想要住在小溪旁邊,以便跟隨自由的水流來過活。可是我似乎走到了一個地步,必須劃分界線。看來小溪似乎沒有將我載起,反而將我拉下水去。」[35]

此書標題提到了朝聖,但是敘述者卻未偏離溪畔的家太遠,於是,此行是形上學的。[36] Margaret Loewen Reimer,在此書的首批批判性研究中指出迪拉德對待形上學的方式如同赫爾曼·梅爾維爾一樣。關於自然世界,「梅爾維爾的眼睛主要看到黑暗和恐怖」,這可能是源自他新英格蘭清教徒的根基,但是,迪拉德對於世界的「不詳」視覺「來自於大自然設計的看似隨意更勝於來自到處瀰漫的罪惡感。」[37] 然而,和梅爾維爾不同的是,迪拉德不道德化考慮自然世界,不從人類文明行為中尋找類似物;迪拉德以達爾文和其他博物學家為榜樣,集中於觀察和科學分析。[38]

此書敘述人,「朝聖者」,力圖注視神聖之物,她致力於「追蹤」或「看」這些事物。她曾一度看到家附近的雪松,有光照時「充電幻化,每個細胞火焰隆隆」;這種燃燒的景象,令人想起創造聖「火」,「那景象時有時無,多半沒有,但我為此而活。」[39]評論者Jenny Emery Davidson認為迪拉德的「追蹤」行為讓她改寫了打獵神話(The hunting myth,這是一種自然寫作中常有的主題,此主題來回於自然和人類之間)。雖然男性自然作家(包括詹姆斯·費尼莫爾·庫柏、傑克·倫敦、Richard Nelson)的傳統將此主題用作「暴力的象徵儀式」,但是迪拉德卻「斗膽進入狩獵地帶,採用它修辭的同時也挑戰它的傳統。」[40]

看和意識[編輯]

儘管有些評論者將《朝聖者》描述為更多地是投入到神與自然世界的觀察而非自我探索,而其他人對這部作品的探討,則是在於迪拉德對自我意識分析這方面的關注。例如,評論者Mary Davidson McConahay則指出了迪拉德梭羅式的「對於認知的致力。」[41]

這本書中,敘述者不僅僅是有自我意識的,而是有對身邊每個細節覺察的。《朝聖者》的第二章定義了兩種看:一種歸為「言語表達」(主動),一種歸為「放下一切」(被動)。[42]敘述者將這種差別比作為「走路時有沒有帶相機的區別。」前者需要「分析和窺探」,而後者只需要全神貫注。[43][44]觀看的行為既詳盡也累人,就如一章中所敘:「我望向水中:鰷魚和銀魚。假如我心裡想著鰷魚,我會滿腦子都是鯉魚,直到我大叫一聲。我望著水面:鰩魚、泡沫和葉子滑過來。突然之間,自己那張臉倒映在水中,嚇得我魂飛魄散。那些蝸牛一直在我臉上爬行!最後,意志力顫慄地用力一拉,我看見了雲,捲積雲。我頭好暈,掉進水裡。觀看這碼子事還真危險。」[45]Sandra Johnson指出,此書結構通向自我意識的顯現,或者說是一種「神秘的體驗」;敘述者觀察一顆正掉落的楓葉翅果時,她感到「一片茫然,情緒低沉,手插在口袋裡,凝視汀克山,並感到地在搖動。」[46]

反響和嘉獎[編輯]

迪拉德常被拿來和梭羅作比較,梭羅的書瓦爾登湖(1854)和汀克溪的朝聖者有共同之處

此書既獲得關鍵上也獲得金錢上的成功,發行兩個月內售出超過37,000本。頭兩年它共歷經了八次印刷,並且平裝出版權立馬就被購買。[47] 迪拉德對於蜂擁的關注感到緊張:就在書出版後不久,她寫到,「我要開始做汀克溪的夢了。臉朝下在那兒趴著,全身泥濘乾燥,然後沉在溪中。」她怕她已經「講出了一生的心裡話。《朝聖者》不只是我28年的智慧,我想,它是我一生的智慧。」[48]

評論者之間最初的共識是它是「一篇關於自然不同尋常的論文」[49] 此書在緊接著她詩集「轉經筒門票」(1974年,密蘇里大學出版社)之後出版。在雜誌America中,John Breslin對這兩卷書評論到這兩本書的相似之處:「儘管她的第一本詩集不是同時發布的,她在《朝聖者》中運用的語言一樣會讓她漏出馬腳。」《星期六晚郵報》也稱讚了迪拉德在《朝聖者》中運用詩的能力,它指出「她身上的詩在她這本散文詩里隨處可見:讀者的注意力不僅被她新穎的洞察,同時也被她美麗的描繪所吸引」[50]時代周刊》評論者Melvin Maddocks指出了迪拉德微妙影響的意圖:「讀者,小心著點這個欺騙性的女孩,她嘴上對『觀看的秘密』是『價值連城的珍珠』虔誠,實際小心地說著『我不是個科學家。我探索附近一帶。』沒有溫柔浪漫旋轉著黃色小花,沒有365部令人鼓舞的散文詩的優雅鐫刻。迪拉德小姐在將注意力導向麝鼠、王蝶、鷺、黑鴨的時候,她便如同捕食者追蹤獵物一樣穩穩噹噹地追蹤讀者。」[51]

儘管一本暢銷書,《朝聖者》卻在發行後至少五年內幾乎沒有得到學術關注。早期評論者Charles Nicol和J. C. Peirce將迪拉德與超驗主義運動聯繫起來,把她與梭羅和愛默生相比。[37]作者兼環保人士,被稱為「美國西部的梭羅」的Edward Abbey說,迪拉德是「大師的真正傳人」。他寫道,「她一人寫作就足以成功體現梭羅的放縱與超驗主義方式。」[52]評論者Scott Slovic在他1992年書中寫到,《汀克溪的朝聖者》最終「將[迪拉德]一舉推為當代傑出美國非小說作家之一」Gary McIlroy認為迪拉德的作品因「對樹林的充滿活力的重新探索」而獨特。「[她]研究了維吉尼亞林地最荒野的餘留部分,攪起了美國邊陲黑暗和充滿希望的神秘。」[53]

《汀克溪的朝聖者》在1975年獲得了「普利茲非小說類作品獎」,當時迪拉德才29歲。評審團在提名中說「迪拉德小姐是一個專業觀察者,科學在她手中並未使敬畏感泛黃……她的書融合了觀察和反思,神秘和知識。我們一致為此獎推薦它。」[54]自它首次出版以來,書的一些部分就被收錄在超過三十個選集內。[24]隨後版本的出版社包括Bantam Books(1975)和Harper Colophon (1985; 1988)。Harper Perennial25周年紀念版在1999年發行,書中包括了作者的後記。英國的第一個版本在1976年發售。此書已經被翻譯成多種語言,如瑞典語、日語、法語、德語、和漢語。[13] 1998年,此書被列為現代圖書公司(Modern Library)的百大非虛構作品中,在理事會名單和讀者名單中均有上榜。[55]

註解[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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